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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回来后,对老攻无感_92





  定了两个小时的套餐,明连就扎扎实实地打了两个小时。

  蒋蛟的状态从划水,到全力以赴,最后变成破罐子破摔、干脆放弃挣扎给明连打。

  被打得几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  从拳馆离开,已经快到中午饭点了,此后的每一分每一秒,蒋蛟都在祈祷它能走得慢一些。

  慢一点。

  再慢一点。

  最好时间能够停下来。

  但这不可能,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,世上也没有“如果”与“后悔药”。

 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。

  当站在民政局门口时,蒋蛟仿佛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沼泽里,半个身体陷在其中,脚下仿佛有千斤重,根本迈不开腿。

  “明连......”蒋蛟看向明连,声音哀求。

  刚才明连在拳馆把人打几过轮,半点没放水的结局就是,蒋蛟从拳馆里出来时脸色有些白。

  如果说方才是苍白,那么现在则是看不到任何血色的煞白。

  连嘴唇上都没了颜色。

  “你想反悔?”明连眸光淡淡撇过。

  蒋蛟下意识摇头,“凡是答应过你的事,我以后不会失约了。”

  明连知道他说的是母亲忌日那天。

  “那就走吧。”明连翻了翻手上的证件袋子,检查是否有遗漏。

  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,蒋蛟被留在身后。

  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分明衣着光鲜,面容俊美,却有一种颓废的绝望。

  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,似乎用力地咽下了不能接受的什么。

  他的脊梁弯曲下来了,慢慢迈步更上。

  民政局登记结婚与登记离婚的窗口,相隔甚远,中间仿佛拉开一条天堑。

  一边欢天喜地,甜甜蜜蜜,似乎是空气里都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。

  另一边争吵不休,相看两生厌,哭声与吵架声不绝于耳。

  蒋蛟现在中间的分界地带,一只耳朵听一种声音。

  两种声音交融在一起,似乎淬成了一种剧毒,从七窍钻入,毒性沿着神经游走,让剧痛蔓延至全身。

  或许是蒋蛟的脸色太难看,有工作人员上前,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。

  蒋蛟骤然回神,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明连,对方静静地凝视着他。

  目光幽深如潭,波澜不起。

  往日的柔情湮灭,爱意也不可寻迹,曾经所有的过往都在那双眼沉淀,像坠入深潭一般被吞噬。

  慢慢地,最后消失不见。

  今天过后,从法律的角度来说,他们只是陌生人。

  彼此之间不会有任何牵连。

  蒋蛟猛地低下头,旁边的喧嚣有一瞬间远去。

  另一道声音仿佛从远方来,缥缈不定,似乎是从回忆里涌出。

  他听见那人说:

  “我蒋蛟承诺,无论今后顺境或逆境,富裕或贫穷,疾病或健康,都会与明连相爱,彼此珍惜,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。”